我用小衣服裹住我爸伸过来的剪刀,拼命大喊:“爸,你是不是进婴儿房了?你看到了什么?
你告诉我!”我爸不耐烦地一把将我甩开,剪刀也飞了出去:“你敢这么跟我说话?
我看你就是欠揍!”长这么大,这是我爸第一次打我,他又大又厚的手掌打人真的很疼。
他一耳光把我扇翻在地,接着,一拳拳,重重地打下来。我嚎啕大哭着往婴儿房那边爬去,
我要知道,那房间里到底有什么秘密,让我至亲的家人们都视我如仇敌。这时,
陈健民和姐姐一起往餐桌上端早餐。两个孩子也一蹦一跳地嚷着“吃饭了”。
他们没有人管我的死活,好像我不存在一般。“健民,去把堕胎药拿过来,让我给她灌进去!
”我爸拖住我的双腿用力一拽,口中大喝一声。我离房门咫尺之遥,却又再次被拉开。
所有人的表情都变得格外雀跃,好像即将解决一个心腹大患般令人激动。
陈健民把药交给我爸,配合着我爸抱住我的双手。我双腿用力蹬着,
两个孩子在我姐的指挥下,一人抱住一条腿,不让我动。我爸掐住我的下巴,
将我的头高高抬起。我拼尽全力咬紧牙关,就是不张开。我妈在一旁急得直跺脚,
拿着戒尺抽打我的嘴巴:“死贱人,张嘴,张嘴呀!”疼痛蔓延至全身,我疼得直抖。
可我知道,只要张嘴,这孩子就绝对保不住了。我爸的力气很大,他一边掐,一边撬。
嘴巴即将要被撬开了,我深吸一口气,趁机张嘴狠狠咬住了我爸的手指。十指连心,他吃痛,
终于松开了我。陈健民也愣了愣,手上忘了用力。我奋力挣扎,先踢开脚下的两个孩子,
再用肩膀撞开陈健民和我妈。一行人对我虎视眈眈,好像咬冲过来将我粉身碎骨。
我抓住地上的剪刀,用尖头对准他们朝后退去。身后,是窗户。我们家在三楼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