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他在心如死灰的时候看到了沈母,犹有不甘的想搞清楚真相,
在地底下和妈妈相见也好把话说清楚的缘故,他就当机立断的浸湿桌布,裹住自己。
桌布的材质比较厚实,浸水后更加沉重,为他遮挡了不少火光,因此他除了一头短发,
真正被火烧到的部分其实不多。比起烧伤,更严重的是他从二楼跳下来的骨折伤。
不过比起活活烧死在包厢里面,骨折也不算什么大事。心里有了对比,
对少部分烧伤和一条腿骨折的结果,沈清砚总体还是比较满意的,
对救治他的医生照顾他的护士,也很感激。“谢谢你们这么尽心尽力的救我。”他笑了笑,
伸手摸向因被烧到而卷曲结成一团的头发:“能不能麻烦你们,帮我叫个理发师上门,
把我这一头碍事的头发给剪了啊。”如果追求完美做造型,当然需要理发师,
但沈清砚的头发都烧得差不多了,不剃光头就不错了,当然没办法做造型,
如果只是把坏的部分剪掉,现场的护士就可以做到。刚好这会是晚上,大部分病人睡着了,
需要做的事情也不多,护士就拿来剪刀,用一张很大的白布围住沈清砚的脖子,
帮他剪了起来。大剪刀咔擦咔擦,剪断烦恼丝的同时,也剪去他整整十五年的牵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