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那天起,她就成了陈家人的眼中钉肉中刺,嫌她一孤女配不上陈时安。
一心扑在相公孩子身上的她并不在意陈家人刁难,想着只要夫君待她好便万事足以。哪知,
从住进侯府开始,他就开始布局。“鸳儿,我舍不得你这么辛苦,孩子便给母亲带吧!
”“鸳儿,你整日心神都在孩子身上,忽略了我,
让我好生难过.”自己就这么傻乎乎的把孩子给了陈母教养,却不知,
他也是从那时就嫌弃自己身份低微配不上他,孩子更是被他们教导得跟自己毫不亲近。
一行清冷从眼角滑落,她早该醒悟了。丫鬟秋水听到动静推门而入。“夫人,你怎么醒了?
”秋水掌了灯,看清纪时鸢脸色,忍不住道:“夫人你要什么大可唤奴婢便是,
怎的这般乱动,伤口又渗血了。”丫鬟的不耐丝毫没有遮掩。“出去!”纪时鸢看也没看她,
本就疼的伤口被她那般重手拉扯,更疼了。秋水动作一顿,神情不满:“夫人,
您这是闹什么脾气?世子跟小公子从昨儿守到刚刚才走。”言外之意就是她这个夫人不懂事。
“出去!”纪时鸢声音加重,她如何还轮不到一个丫鬟说三道四。秋水查看伤口的手一松,
站直身子:“既夫人不愿奴婢伺候,奴婢出去便是。”言罢转身出去,顺带重重带上门。
纪时鸢并不在意丫鬟的态度,看着帐顶忽明忽暗的光影,咬着牙撑着身子缓缓起身,
等她一步步挪到床边,整个人已被汗水浸透。等她拿到自己需要的东西时,
一张脸惨白得格外吓人。手中是一个药瓶,这是当初离开时师父给她准备的,
只要你还有一口气,服下此药都能救活。总共有八颗,这些年用掉六颗,还余下两颗。
纪时鸢倒出一颗喂进嘴里,刚还力竭的身子瞬间恢复三成,就连胸口的伤都没那么疼了。
比起其它,眼下最重要的是养伤。再睁眼,已是天明。瞧见床上之人有动静,
本就等得百无聊奈的陈允礼跑过去。“娘亲,你可算是醒了,你怎么睡那么久啊?
”本来今天欣姨要带她去练武场骑马的,都因为娘亲现在去不了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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